输送僧才

  输送僧才

  从汉代直至唐宋期间,佛法东传始终没有中断,那烂陀寺则是6-9世纪向北部及东方传法的源头所在。玄奘大师在西行前就是经由那烂陀寺来华的僧人波罗颇迦罗蜜多罗(亦戒贤论师弟子)听闻了那烂陀寺以及寺中圣贤的大名,坚定了西行求法的心愿。从《宋高僧传》及《续高僧传》中记载的五位那烂陀寺高僧来华时间看,最早是波罗颇迦罗蜜多罗,时间为公元627年;最晚的是牟尼室利,时间为公元800年,跨越了两个世纪。其余三人来华时间均在8世纪。可见,他们在华的活动时间主要集中在8世纪左右,正值中唐。据上述高僧传记等资料,可对这五位梵僧来华译经的情况作出统计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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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从上表可看出,五位尊者在那烂陀寺的所学与传译的经典多与密教相关。可见当时密法已在那烂陀寺盛行,与玄奘大师留学时有所不同。大乘佛法在当时的印度逐渐转向密乘,传至中国,善无畏三藏和金刚智三藏的影响最大。他们均受到唐玄宗的礼遇,被尊为国师,对当时的译经事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

  善无畏三藏所译《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》、《苏婆呼童子经》、《苏悉地揭罗经》和金刚智三藏所译《瑜伽念诵法》、《七俱胝陀罗尼》、《曼殊室利五字心陀罗尼》、《观自在瑜伽法要》四部密典,都是密宗的要籍。善无畏三藏主要弘传“胎藏界”密法,金刚智三藏则主要弘传“金刚界”密法,两位大师以及金刚智的弟子不空三藏被人们尊称为“开元三大士”,他们对密法的弘传形成了中国唐代的密宗,在当时兴盛一时。

  再看藏地佛教,历经沉浮,几度重兴皆仰赖印度高僧大德负法北游,播智种于高原。《布顿佛教史》列出了前后93位入藏弘法的印度僧人,其中有很多来自那烂陀寺。

  寂护论师(即静命论师)应藏王赤松德赞的邀请最先入藏,生活多年,直到762年圆寂。他讲说从律藏中观的法要,并帮助兴建了藏区最早的佛寺——桑耶寺。此后又仿照那烂陀寺,修建了十二座经学院、六座祭神殿、八大修行地、四大修行院、十二座清净院。大约同时,莲花生大士也抵达西藏,广弘佛法。两位大师与藏王赤松德赞西藏历史上被合尊为“师君三尊”。这些对那烂陀寺来说是不小的荣耀:该寺的学者为西藏宗教创建了一种形式,并且一直持续到今天。

  后来藏传佛教经历了朗达玛灭佛后,于公元10世纪后开始复兴。人们赴印度迎请著名高僧入藏讲学,系统翻译吐蕃时期未译的经论。曾任那烂陀寺住持的阿底峡尊者入藏,极大地促进了藏传佛教寺院教育制度的确立和发展。尊者所著《菩提道灯论》,针对不同根器学佛者,制定了一个由显入密、显密双修的循序渐进的三士道次第,为藏传佛教学修制度奠定了理论基础。

  公元1204年噶举派著名高僧楚臣喜饶大师赴印度求法时,特意迎请印度那烂陀寺最后一位寺主释迦室利入藏弘法。释迦室利此时已是一位85岁高龄的老人。他在西藏弘法十二年,将那烂陀寺后期密乘思想和教学传统传布到藏传佛教的寺院之中。

  入藏高僧把那烂陀寺的辩经制度引到了藏地。直至今天,我们依然可以在藏地寺院看到僧人们击掌辩经的热烈场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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