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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泰顺林介生居士书

  节录

  ……至于华严重建,诚属莫大功德;然居处深山,募化维艰,只可随缘,不宜勉强。有殿可以供佛,有寮可以安身,行道居处有所庇覆,足矣。何必多造殿宇,广列长廊,不为利益自他,惟取快悦俗目乎?

  读此段文,感慨良多!有何感慨?……尽在不言中!

  因闻佛语,遂持长斋,可知宿因深厚;废弃前功,意欲出家,可知道眼昏朦。如来说法,恒顺众生,遇父言慈,遇子言孝;外尽人伦,内消情虑,使复本有真心,是名为佛弟子,岂在两根头发上论也?……仗此好心,竭力学道,孝弟修而闾里感化,斋戒立而杀盗潜消。研究

  净土经论,则知出苦之要道;受持《安士全书》,则知淑世之良谟。以净土法门谕亲,以净土法门教子,及诸亲识,正以生死事大,深宜痛恤我后,不必另择一所,即家庭便是道场,以父母兄弟妻子朋友亲戚,尽作法眷,自行化他,口劝身率,使其同归净域,尽出苦轮,可谓戴发高僧,居家佛子矣!

  “戴发高僧”,多多益善。在家佛弟子,宜依此而力行之。——此文刊载明伦一七九期,寄出之后,有一读者(出家人)把它退回,且于此文边批云:“戴发修行,不可作高僧”。这是误会,也是没有把文意看懂。印祖那有不知戴发不可称僧?只是此人想出家,但他的环境不可能,印祖劝他居家修行,若能自度度他,则虽是戴发,而其功行,有似“高僧”耳,决非尊戴发者为高僧也。笔者亦顺其文势曰:“戴发高僧”,多多益善。加上引号,即表示只是赞美之词,意谓:在家居士,能遵祖训如法行者,多多益善也。

  复泰顺林介生居士书二 节录

  如来说经,报通三世;凡人生子,略有四因。

  报通三世,前文——与卫锦洲居士书中说过,但前文简略,宜与此文参阅, 其义更明。

  报通三世者:第一、现报,谓:现在作善作恶,现生获福获殃;如士子习举业,现身得功名。此凡眼能见者。

  第二、生报,谓:今生作善作恶,来生享福受罪;如祖父重斯文,子孙方发达。此则凡眼所不能见,天眼犹能见之。(今生来生,皆约本人说。然、隔世之事,难以喻显,权约祖父子孙,欲人易了。不可以词害义,至祷。) 

  第三、后报,谓:今生作善作恶,至第三生,或四五六七生,或十百千万生,或一十百千万劫,或至无量无边恒河沙劫,方受善恶之报。如商、周之王业, 实肇基于稷、契弼舜佐禹之时。

  商的始祖叫做契,帮助禹治水有功,封于商。

  周的始祖是后稷,尧时举做农师,舜时,号称他做“后稷”,教人民播种百糓。

  若三四生等,天眼犹能见之。若百千万劫,天眼则不能见;声闻道眼,犹能见之;若无量无边恒河沙劫,惟如来五眼圆明者能见;尚非声闻道眼之境,况天眼肉眼哉!

  如佛世一人求出家,舍利弗观此人百千劫来,并无善根,不肯度彼,佛乃度之,谓此人于久远劫前,以采薪时,为虎所逼,一称“南无佛”,以此善根,今得出家证阿罗汉。出大庄严论经。是谓:唯佛能知,非声闻道眼之境。

  知此三报之义,则作善降祥,不善降殃,圣言原自无爽;富贵、贫贱、寿夭、穷通,天命未曾有偏。境缘之来,若镜现像,智者但修镜外之容,愚人徒憎镜内之影。逆来顺受,方为乐天;不怨不尤,始可立命。

  乐天知命:谓顺应天命而自乐也。易、系辞上:乐天知命,故不忧。疏:乐天施化,是欢乐于天;识物始终,是自知性命;任自然之理,故不忧也。

  子有四因者:一者、报恩,二者、报怨,三者、偿债,四者、讨债。

  报恩者:谓父母于子,宿世有恩,为报恩故,来为其子。则服劳奉养,生事死葬。必使生则亲欢,祭则鬼享。乃至致君泽民,名垂青史,令天下后世,敬其人而并敬其亲。若:曾鲁公、陈忠肃、王龟龄、史大成(曾、陈、王三公,皆宋名臣;史公,清初状元。四公皆信佛,唯忠肃悟入甚深。以前世皆为高僧,故虽处富贵,犹能不昧本因耳。);今世之孝子贤孙,皆此类也。

  曾鲁公,前已说过,见一七四页。

  陈忠肃:姓陈名瓘,字莹中。南剑州沙县人。宋徽宗时,为司谏。初、习华严,次依明智法师,闻天台宗旨,深有契入。后专修念佛三昧,作天台十疑论后序,阐扬净土法门。宋徽宗宣和六年卒,年六十五。高宗赐谥曰“忠肃”。(《宋史》三四五、《净土圣贤录》七)

  王龟龄、史大成:待查。

  报怨者:谓父母宿世于子有负恩处,为报怨故,来为其子。小则忤逆亲心,大则祸延亲身;生无甘旨之养,死贻九泉之辱。又、其甚者:身居权要,谋为不轨,灭门戮族,掘坟夷墓;使天下后世,唾骂其人并及其亲。若:王莽、曹操、董卓、秦桧等、是也。

  王、曹、董、秦之史实,人人耳熟能详,无须多费笔墨。

  偿债者:子宿世负亲资财,为偿债故,来为其子。若所负者多,则可以终亲之身;若所负者少,故不免半途而去;如:学甫成名而丧命,商才得利而殒身。

  讨债者:谓亲宿世负子资财,为讨债故,来为其子。小债则徒费束脩聘金延师娶妻,及种种教诲,欲望成立,而大限既到,忽尔丧亡。大债则不止如此,必致废业荡产、家败人亡而后已。

  陈海量居士著《可许则许》云:

  ‘丧子未必是凶(一)华严五祖纪:唐杜顺和尚。尝分卫应供,斋主抱儿乞消灾延寿之记。和尚熟视曰:此汝怨家也,当与之忏悔。斋毕,令抱至河边,和尚抛儿入水。夫妇拊膺号叫。和尚曰:汝儿犹在。即以手指之。其儿化为六尺丈夫。立于波间,瞋责之曰:汝前生取我金帛,杀我推溺水中。不因菩萨与我解怨,誓不相赦。夫妇默然信服。

  (二)梁敬叔笔记:姚伯昂先生曰:世谓人世妻子,有还帐者,有索帐者。余因忆前有妹五岁,痘危,呻吟甚哀,数日夜不绝声。张太夫人谓其何不早去,乃大言曰:尚负八千文,未曾偿清。我即去耶!先赠光禄公遣余告之曰:必以此钱为之棺殓,再加千文为焚楮镪。是宜速去,何茹苦乃尔!余告之,是夕即死。然则还帐索帐之说不爽也。

  (三)梁敬叔先生曰:常州甘学究者,以课蒙馆为生。有子才三岁,其妻忽死,乃携其子于馆舍中哺之。至四五岁,即教以识字读书。年十五六,四书五经俱熟,亦可以为蒙师矣。每年父子馆榖合四五十金,稍有蓄积,乃为子联姻。正欲行聘,忽大病垂死,大呼其父之名。父骇然曰:我在此,汝欲何为?病者曰:汝前生与我合夥,负我二百馀金。某事除若干,某事除若干。今尚应找五千三百文;急急还我,我即去矣。言讫而绝。此真世俗所谓讨债也。大凡夭折之子,无不是因讨债而来;特如此之分明说出者,十不一二。而为父母者,反为悲伤不已,亦可嗤唉!

  (四)纪晓岚笔记:朱元亭一子病瘵,绵惙时,呻吟自语曰:是尚欠我十九金。俄医者投以人参,煎成未饮而逝;其价恰得十九金。此近日事也。

  (五)天台袁相钦君,余还戚也。尝梦酒坛中现一人,指相钦而言曰:三百千!三百千!遂醒,适其妻举一子。相钦固未有子,甚珍之。儿四岁病笃,忽呼曰:拏算盤来算帐!拏算盤来算帐!相钦陡忆前梦,乃责之曰:讨债鬼!你到我家四岁,为你费用已不止三百千矣!其子应声而亡。

  不独子女为然,即夫妻亦莫不如是。总之,眷属聚会,无非恩仇报复。若能互相感化,同念弥陀,同归净土,恩仇眷属化为菩提眷属,则大妙矣。’后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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