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年又访普陀山,印祖教授神游法

  民国二年癸丑(1913年),八月初二日,高鹤年居士从上海坐轮船赴普陀山参访。因受风邪感冒了,在白华庵休息了几日,八月十四方出行参访,这天天气微风细雨,一路茂林交接,令人赏心悦目。经过正趣亭、三圣堂、前寺坊、御碑亭、海印池、普济禅寺,就到了法雨寺。法雨寺俗称后寺。寺前松竹幽深,溪声乱鸣。寺后有锦屏山,山若锦屏,峦石晶莹,林木青碧,加上白葩丹蕊,四时开放,掩映如锦,由此得名。进天王殿和大佛殿。院内左右有松风阁、水月楼、玉佛、珠宝殿和御碑九龙殿。分别敬礼。古代有偈云:“观音菩萨妙难俦,清净庄严累劫修。浩浩红莲安足下,巍巍金佛立冠头。瓶中甘露常遍洒,手内杨枝不计秋。千处祈求千处应,苦海常作渡人舟。”

  高居士走出法雨寺到周围走了一圈,快到傍晚的时候,原路返回法雨寺,直接到藏经楼来拜见印光大师顶礼。悟开法师、引缘法师、了清法师、书记僧、衣钵僧等都在座。一一作礼。大师见了高居士很高兴,说:“多年不见,今日相逢,难得难得!昔紫柏大师大悟以后,游历名山大川,随方设化以广见闻,圣地道场,无不亲历其境,以其色力健强,日行三百里。以后游者未闻其人。近来赖佛偷生之徒,奔南走北,贩卖零碎以求微利,虽名山圣地,绝无一点景仰之心。”,大师嘱香积厨给高居士作了陕西风味的精致面饼一餐。高居士跟大师坐谈到傍晚饭才告别回到住处。(高鹤年《名山游访记》介绍:印光法师,戒律精严,深入经藏,专门净土,行解相应,见者涤虑,闻者洗心。门风高峻,学者望岩而退。余昔时亲近。语言快利,道气过人。今时稀有之僧宝也。)

  八月十六日上午,高居士先至藏经楼大师处坐,大师跟他谈起有光洋纸印经地害处,说:“近时有用有光洋纸印经者,其害最深,甚于洪水猛兽。因此种纸,不二三十年即朽坏无余。烦与诸大居士相商,勿惜慈力,出广长舌,通告各经房刻经处,令其改过,勿以流通故断灭佛种。遏此陋风,以永圣教。”高居士告辞后,到各殿参观一遍后仍回到藏经楼,大师又对他开示:“刻下当机之法,贵乎念佛。执持一句弥陀,当做本命元辰。抱着惭愧二字,可作入圣阶梯。”吃过午饭后,高居士告别,仍回白华庵。

  八月十七日 高居士刚出门,正遇到印光大师带着引缘、了清等几位法师过来找他,大家于是一起跟着大师去般若精舍,访昱山大师。由三圣堂取道,经磐陀庵往前走。大师见高居士行走不快,精神全无。就对他说:“居士如此,如何行脚?愚见可以止步休歇矣。纵欲广游,以神不以身。弥陀三经,华严一部,当作游访路程。宴坐七宝池中,遍游华藏世界。神愈游而身愈健,念愈普而心愈一。其寂也一念不可得,其照也万德本具足,寂照圆融,真俗不二。十世古今,现于当念。无边刹海,摄归自心。较彼披星戴月,冒雨冲风,临深渊而战兢,履危岩而惊怖者,不啻日劫相倍矣。鄙见如是,不知居士以为何如?”

  高居士回答说:“感谢师父的关心。弟子已发过上求下化之愿,又恐道力不充,业障牵缠,为境所转,故愿行脚受一番磨折。”

  从大师的开示来看,他教给高居士的实际上是观想念佛法。大师一般不主张修观想念佛,但对于高鹤年这样根器的人可能正是当机之法。所以大师曾经说过:“若久修大士,缘境不妨宽广。境愈宽而心愈专一。若初心末学,缘境若宽,则心识纷散。而障深慧浅,或致起诸魔事。故我佛世尊,及历代诸祖,皆令一心专念阿弥陀佛者,此也。”

  高居士这次在普陀山见到大师不少留存的稿子,看了以后,感到契理契机,引人入胜。于是一再要求带到上海,准备刊登在《佛学丛报》上面。这些稿子如何发表及其影响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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