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订山志满夙愿,力显大士慈悲力

  修订山志满夙愿,力显大士慈悲力

  一、普陀山志的修订

  印光大师在普陀山驻锡数十年,修订《普陀山志》是他的夙愿,但是自民国七年下山印经弘法之后,一直法务繁忙,未能做这件事,直到在报国寺闭关之后,才完成了这件事情。

  修订旧志最早是由安徽无为人陈锡周居士劝请的。民国六年(1917年),王采臣、周孝怀、陈锡周三位居士到普陀山拜访印光大师。王、周二位居士认为普陀为观音大士圣道场地.中外景仰.应该讲经弘法。请印光大师发心讲经.他们愿意筹备道粮。大师以固陋力辞。

  陈锡周居士则说:普陀山志很久没有修订.板已模糊.师父若肯修订.我当出资刊刻。

  大师说:“此事颇不容易,若照旧例,则文人皆能为之。若将大士往劫本迹修证,及此方感应事迹,一一略叙大端。令阅者咸知大士恩周沙界,慈济无疆,从兹发起正信,身心归依,近获人天之福,远证菩提之果者,非遍阅大藏,备考群籍不可。若不发挥大士本迹感应诸事理。则成遗主志宾,舍本逐末,与寻常山经水志何异。何以显普陀为大士应化道场,又何以显大士为法界众生之大慈悲父母,而与娑婆众生,因缘最深也。然(光)以宿业,致令心无知识,目等盲瞽,尚须忏悔一二年,待其业消智朗,障尽目明时,当不惜身命,勉令成就。如其业重,不能感格,当往江西,求黎端甫居士,代为了此公案。此公学贯儒释,笔超侪伍,必能发挥大士之慈悲心迹也。

  民国七年(1918年),徐蔚如居士刻印《印光法师文钞》流通,大师名闻于世,因此问道者络绎不绝,从兹信札来往,日不暇给。八年春间,黎端甫居士归西,大师请他修订普陀山志的打算也落空了。

  民国十一年(1922年)春,定海知事陶在东公来普陀山,对大师说,山志流通,令人由信向而改恶迁善,返妄归真,实为挽回世道人心之根本要务,急宜重修。大师以陶公护法心切,救世情殷,即令普济,法雨两寺主人,恳请陶公亲自担任修订的主编。陶公以公事无暇,于是请邑绅王雅三先生担主编。一切事宜,外有陶公,山有开如退居,商酌料理。大师以无暇,绝不过问。1923年,陶公升于杭县,犹复鱼雁往还,与印光大师商酌山志的编辑办法。印光大师与陶在东在修志体例上意见不完全一致,与王亨彦修志的思想取向也不太相同,印光大师着眼于弘扬观音菩萨的慈悲精神和感应事迹,王先生则因为不信佛,仍然是传统儒生山经水志的修志思想。陶在东提出折中办法,分内外两篇,内篇是许止净居士编辑的《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》,外篇是对原山志的修订。实际修订过程中,由于印光大师几次提出意见,王氏不能采纳,大师于是干脆完全不过问。

  民国十三年(1924年),王亨彦完成了《普陀洛迦山志》的修订,为印光大师也作一传,大师极斥其非。王亨彦于儒可称博洽,于佛未涉门径。印光大师对这个版本并不满意。书稿放大半年后,山中长老请大师鉴定,大师以刻印流通各经书事繁,无暇顾及。

  民国十七年(1928年),王亨彦修订的《普陀洛迦山志》刻印出版。大师要求王亨彦所录印光之书并名者,通通删去,故此书绝无印光法师的名字。

  民国十九年(1930年)掩关报国寺后,大师方得暇对王亨彦所修的《普陀洛迦山志》重新修撰。更名为《普陀洛迦新志》。大师谦德,未将自己名字列入修撰作者中。德森法师在九华山志新编后跋中指出:“老人全不露有改正之迹”。该版本卷一署名“彭泽许止净敬述,古翁山王亨彦辑”,其它卷署“古会稽陶镛鉴定、古翁山王亨彦辑”,实则应再加上“释印光修订”,才符合整个修撰情形。

  民国二十年(1931年)仲夏(五月),《普陀洛迦新志》由上海国光印书局印刷,国光印书局和弘化社藏版,国光印书局、弘化社和普陀山同和号和锦泰号流通。大师所用序仍用民国十三年所撰的《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缘起序》,列为序四。序题下注明“此序虽为流通单行本颂文而作。实于修志撰颂各缘起,言之綦详。”并增加了大师修改后的观音赞:“观音誓愿妙难思,赴感应机不失时。救苦寻声磁吸铁,现身说法月印池。尘刹国中咸事济,娑婆界内更垂慈。深恩穷劫莫能赞,冀愍群萌普护持。”各卷卷末附录了一些观音灵感见闻事迹。

  普陀洛迦新志例目介绍:“普陀之名,原由大士而著,实以大士为主体。今辑山志,应先从大士本迹感应叙起。故将许止净居士所撰之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,列于第一,名本迹门,为一卷,是为内篇。其下形胜灵异等十一门,各为一卷,是为外篇。内外共十二卷。则佛恩之洪深,道场之原委,均可悉知矣。”

  印光大师修订普陀山志的贡献是,在旧志的基础上补充了观世音菩萨往劫本迹事理及此方感应因缘,阐明了众生与观世音菩萨感应道交的基本原理,从而弘扬了菩萨慈悲利生的精神,使观世音菩萨的教化因缘传承不绝。

  如大师将《石印普陀山志序》收入新志,该序阐明了观世音菩萨感应的种类和原理:

  “其感应之迹,有显感显应,冥感冥应,冥感显应,显感冥应,亦冥亦显感而显应,亦冥亦显感而冥应之不同。(显感显应者,现生竭诚尽敬礼念供养,即蒙加被,逢凶化吉,遇难成祥,及业消障尽,福增慧朗等。冥感冥应者,过去生中曾修竭诚礼念等行,今生虽未修习,由宿善根,得蒙加被,不知不觉,祸灭福臻,业消障尽等。冥感显应者,宿生曾种善根,今生得蒙加被。显感冥应者,现生竭诚礼念,不见加被之迹,冥冥之中,承其慈力,凶退吉临,业消障尽等。亦冥亦显感而显应者,宿世曾种善根,今生竭诚礼念,显蒙加被,转祸为福等。亦冥亦显感而冥应者,宿世曾种善根,今生竭诚礼念,冥冥之中,承其慈力,获种种益也。了此则知功不虚弃,果无浪得,纵令毕生不见加被之迹,亦不至心生怨望,半途而废。感应之道,微妙难思。略书梗概,以勖来哲。)其应之大小优劣,在其诚之至与未至而已。纵令心不谛信,致诚未极。但能一念投诚,亦必皆蒙利益。但随己一念之诚,而分优劣,不能如竭诚尽敬者蒙益之殊胜超绝耳。如昏水中,亦有月影,但晦而不显。盲人虽不能亲见月光,又何尝不蒙其照烛也。”

  总之,观世音菩萨的灵感有六种不同的表现形式。

  二、《清凉山志》、《峨眉山志》和《九华山志》的重修

  《普陀新志》完成后,由于李圆净居士的启请,大师又主持完成了《清凉山志》、《峨眉山志》和《九华山志》重修。

  民国二十一年(1932年)春,上海李圆净居士来报国寺拜访大师,提出:“文殊、普贤、观音、地藏四大菩萨,实为一切众生之恃怙。师在普陀,曾请许止净居士,作观音本迹颂,发挥观音之深恩重德,至为周到。师又另修王雅三所修之普陀志。何不将清凉,峨眉,九华志,亦按此例而修之乎。况清凉志,亦无请处,而体裁尚好。峨眉志,则只是志山,不复以发挥普贤之道为事。九华志,则更可痛叹。当此世道人心陷溺已极之时,固宜亟亟修而流通,以作挽回之据。”大师接受了李居士的建议,于是请许止净标示提纲,大师亲自修治,德森法师和陈无我居士担任校对。

  修订《清凉山志》过程中,民国二十二年(1933年)夏,大师应华严岭僧瀞栖法师的请求,撰写了文殊菩萨赞:“文殊菩萨德难量,久成龙种上法王。因怜众生迷自性,特辅释迦振玄纲。为七佛师体莫测,作菩萨母用无方。常住寂光应众感,万川一月影咸彰。”

  修订过程中,一方面增加菩萨圣迹一门,同时纠正旧志的讹误。如《峨眉山志》菩萨圣迹门包括六章, “一释名,略释普贤名义。二修证,节录悲华,楞严二经,以明菩萨因地修证工夫。然据如来不思议境界经,则菩萨久已成佛,其本地非佛莫知也。三德相,略引华严经,称赞菩萨不可思议神通道力。四法要,略明菩萨所说法要。而普贤行愿品,以十大愿王,导归极乐,普劝善财,及华藏海众,一致进行,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,以期圆满佛果,而为华严一经之归宿。是知此一卷经,大开净土法门,实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,上成佛道,下化众生,成始成终之总持法门。三根普被,圣凡齐摄,末世行人,皆当依止。故录其全文,以期同登莲邦焉。五利行,节录法华经,观普贤菩萨行法经,略明菩萨卫护行人之事。六应化,明菩萨证穷法界,故于十方法界,随类现身,应以何身得度者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。故十方法界,皆可作菩萨道场。然欲众生投诚有地,故特于峨眉山,示应化焉。”

  《峨眉山志》没有完全修订完,大师的目力又受伤了,所以接下来的工作主要由德森法师承担。特别是《九华山志》,主要由德森法师修订。德森法师在《九华山志》新编后跋中说:“老法师近年印行各书,多其自行订定底稿,森与陈无我居士助校对。及峨志尚未订完,老人目力锐减,由森逐一奉命以蒇其事。至兹志,但由许居士标出编订大意,一切订定安顿手续,老人目力日差,概命森次第料理。森本苦恼谫陋,何堪胜此重任。幸李居士征集书籍颇富,许居士标明大意甚妥,及森常在老人座下,随时可以请问。但各门多须重新编辑,实非清峨略修之比。”同时,德森法师由于为保护江西寺产而奔走数年并生病,所以《九华山志》迟至民国二十七年(1938年)才最终完成。

  佛教四大名山的修订是佛教界的一件大事,其重要意义在于:使四大名山,同得良好志乘,使未读佛经之士,也有了解文殊、普贤、观音、地藏四大士助佛宣化、救度众生、不可思议之大威神力,并知四大士之殊胜道场,渐增信仰佛法前途,也多有赖于这种潜移默化的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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